咕咕——

【龙嘎】Omega心灵慰藉所(9)

※音乐剧演员龙×慰藉所职员嘎

※ABO社情文学(?)内含私设

※本作品纯属虚构,细节请勿考究



9.

其实,治疗师是有工位的。


虽然他们总捧着笔记本、文件夹在各个理疗室中穿梭,但慰藉所依旧给他们配了工位,面积不大,常用来放杂物,或是临时处理些文书工作。


阿云嘎是所里的资深治疗师,固定客户多,日程也自然排得满。他平时很少来工位,桌上没摆几样东西,却总是将它收拾得很整洁——可最近不同。


午休,他手持一束报纸包裹的黄玫瑰走出电梯,来到办公区将其摆在工位。桌前已堆了几个花束,好在每束也就15支,看着倒不显杂乱。


“又是花?这都第几天了?”坐在对面的蔡程昱起身,探头往阿云嘎的工位里瞧了眼。


阿云嘎扯下绑在花束上的卡片,查看后塞进外套口袋:“一周多了吧。”


“还没联系大龙哥吗?”蔡程昱啃着夹心面包,趴在工位的隔板上一双狗狗眼无辜地看向对方,“他惹你生气了?”


听蔡程昱一口一个大龙哥,阿云嘎心道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。虽说当天的气氛是有些僵,但两人并没闹什么矛盾,郑云龙这黄玫瑰一天天地送,反倒让自己下不来台:“……一点小事而已,是他大惊小怪了。”


蔡蔡看着这满桌的鲜花,其实之前比这大的阵仗也不是没见过。去年自己刚来那会儿,有位富商追求阿云嘎,999朵玫瑰连着送了半个月也没能换来一顿饭:“既然是小事,说开不就得了?”


阿云嘎点头:“看来昨晚的油爆虾算是白请你了。”


“别啊!嘎子哥。”蔡程昱一听便知是自己又说错了话,委屈地试探道,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?额……你会联系他的吧?”


“我还没想好。”阿云嘎将几把花束放进手提纸袋中,打算下班后带回家。


蔡程昱见对方不动声色地收花,哪里是打算和人一拍两散的模样?本意想劝,无奈话不经大脑,净挑不该说的:“那得抓紧时间了……”


阿云嘎微怔:“什么意思?”


“那卡片上不是有数字吗?”蔡程昱用那把清亮的嗓子答得理所当然,八成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什么。


自前周郑云龙送来第一束花,阿云嘎便发现那乳白的卡片封面正用烫金字体印着“11”,而后数字递减。时至今日,字样已变成“2”,好似某种倒计时。


“难道这几天你不联系他,你俩就这么算了?大龙哥不至于吧。”


阿云嘎始终在埋头收拾,脸色不大好,回得也是不咸不淡:“谁知道呢?”


“要不还是……抓紧点时间?”兴许是隔了张桌子看不清对方的表情,蔡程昱自认头头是道地继续侃,“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啊嘎子哥。”


“蔡蔡,帮我把这些给扔了吧,谢谢。”阿云嘎听不下去了,微笑着提起那袋刚拆下来的废报纸递给对方,“你午饭就吃面包?”


蔡程昱爽快地答应,接过塑料袋后点头:“是啊,我今天……食欲不振。”


“少吃点。”阿云嘎话里有话地点头。


-


“威胁我……”傍晚的书房中,阿云嘎写完模拟题后“啪”地一声放下水性笔,将鼻梁间的细框眼镜架到额顶,没好气地喃喃自语。


扫了眼插在玻璃花瓶中的黄玫瑰,阿云嘎起身为自己冲了两包速溶咖啡,小铁匙在杯中搅得像打鸡蛋似的,两瓣小翘唇撇作人字形。


平心而论,阿云嘎承认自己当天是有些敏感,事后仔细回想,发现郑云龙这么讲也只是就事论事。他本就不占理,自然也不会图道歉。对方前不久刚进组录制,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回来,自己也正准备考试。本想着得过且过,下回再见时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。


但郑云龙这么一折腾,反倒让阿云嘎上了心。送花是正常操作,他能理解。但是写卡片玩倒计时,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?自大的Alpha他见过不少,像郑云龙这样的还是头一个。得亏自己还以为对方是一股清流,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。


阿云嘎抿了口咖啡,从邮差包的侧面掏出一沓卡片,其中按着封面的数字大小罗列,却叫他看着刺眼。卡片里写着好听的话,却没让他读进心里一句,反倒是莫名其妙地烦躁。


行,就等你明天最后一张,集齐后全寄回去,大不了一拍两散——


阿云嘎蹙眉,似乎被突然出现的极端想法所惊到。两人虽说互有好感,却也并未确立关系,甚至连约会都没有过,自己实在没必要这般情绪化。


又是一番思索,阿云嘎不禁扬起苦笑自认倒霉。分明是自己因动情而耿耿于怀,反倒把郑云龙拉来做出气筒,还指望着对方能随时绕在自己身旁转。看来见好就收的道理谁都懂,但并不是谁都能做到,有话还是说开了好,在这儿兜兜转转反倒浪费情感资源。


阿云嘎想通后,掏出手机,屏幕中显示的时间已接近午夜,从通讯录中寻出姓名,斟酌片刻发了条短信:「在吗?」


-


“你得知道一个Omega能硬熬7年的发情期意味着什么。”


郑云龙刚洗完澡出来,点开刘令飞发来的新语音,听过后按住语音键回复:“你什么意思?”随即又想了想,附上一句,“瞎扯,他不是那种人。宁缺毋滥,你懂吗?”


“我看你才是瞎扯。”刘令飞秒回,郑云龙怀疑对方这二十分钟就没退出过对话框,“能硬熬这么久说明他已经不需要alpha了。想开点,兄弟。”


郑云龙委屈,刚想开口反驳却见屏幕上方冒出气泡,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来短信,虽然只有两个字却令他心中一阵狂跳,不暇思索地直接点进通讯页回电话。


传呼声响过一回便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朝思暮想已久的声线:“喂?”


“嘎子,是你吗?”郑云龙忘记擦干头发,被中央空调吹得太阳穴发胀却无暇顾及。


“是啊。”阿云嘎端着咖啡杯往卧室走,身着睡衣盘腿坐进床中,问得直截了当,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

郑云龙一头雾水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

阿云嘎想了想:“花是你托人送的?”


“是啊。”


“卡片也是你写的?”


“……没错。”郑云龙点头,自己提前写了11张卡片,送去花店叫人每天拿一张绑在花上送给对方,“怎么了吗?”


阿云嘎的声线平稳,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,却显得有些公式化:“我只是觉得,如果郑先生想结束这一切,真没必要玩这种把戏。”


郑云龙字都能听懂,却唯独听不出这话的用意。前段时间没少为这通来电打腹稿,谁知阿云嘎三两句话便打得他措手不及,小作文完全派不上用场。


“其实那天……是我情绪敏感了,也谢谢你这么在意我。”阿云嘎望向手中的那沓卡片,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,“但是倒计时,会让我感觉自己在被强迫去接受这份善意。说实话……会有一丝不快。其实我们完全能限定个时段让彼此冷静,或者坐下来谈谈,你说是吧?”


“嗯,是的。”郑云龙抿唇,在默契地保持沉默后开口,“……嘎子,我有些话想说。”


“嗯。”阿云嘎点头。


他其实已经将想法说得很明白,他不认同这种胁迫,却还是无奈接受,只是不愿因为这种小事而误了彼此的心意。即使看起来不近人情,但两人还是得立规矩,不然未来也不会长久。


“我的确很担心那天的话,会影响你对我的判断,毕竟有些成见一旦产生就很难根除,所以我宁愿为此道歉一千次。”郑云龙一字一句地解释,


“其次,我并没有把你想象成完人,也乐于接受你真实的一面。但同时我也尊重你的意愿,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能见面。并且我向你保证,我绝不会犹豫或退缩。”


听过这番话,阿云嘎感到鼻尖微酸,其实他并没奢望对方会想到这么深:“……谢谢。”


“而且,卡片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郑云龙摸摸后脑半干的发梢,“我生怕自己太心急,所以想留段时间给你思考。也许我一开始就应该坐飞机回来找你,而不是拖泥带水地在这里做些傻事,反倒惹你不开心——”


阿云嘎微怔:“……什么?”


“怎么了吗?”


阿云嘎回想了遍对方刚才的话后试探:“所以……卡片上的倒计时是?”


“如果这11天你没有联系我,我就回去当面向你道歉。”郑云龙坦然地回答,“本想给你个惊喜,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。”


阿云嘎沉默半刻,竟自嘲地扑哧一下笑出声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
“是啊,不然呢?”郑云龙眨眨眼,好似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。


“没什么,是我太傻,会错了意。”阿云嘎揉揉太阳穴,轻扬的嘴角略带甜意,耳根因方才的乌龙而发烫,“你在那边还习惯吗?”


郑云龙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发出笑声却没出言戳穿,顺着对方生硬的转折接话,带着些纵容的无奈:“还行吧,至少住的是酒店?吃的也不错。”


“我说的是录制啦,表现得如何?”


“挺有趣,他们还给我套了个人设,怪头怪脑的。”郑云龙想起自己那“音乐剧王子”的头衔就憋不住想笑,“等播出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

阿云嘎点头:“好呀,定档了吗?”


“定了,就这周五。”郑云龙打了个寒颤,“我反正不会看,实在太别扭了。对了,你这段时间正忙什么呢?”


阿云嘎想了想:“我……准备考个执照,12月21号。”


“驾照吗?”


“没,和工作相关的。”阿云嘎摇头笑道,“真有你的,我每天通勤都开车,怎么会没驾照?”


“你的保密工作做那么好,我怎么会知道?”郑云龙故作委屈,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“不过也好,我来年月初录制结束,省得总在身边打扰你。”

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阿云嘎拉过床上的枕头抱在怀中,“不过等你回来,恐怕连成绩都出来了。”


“我觉得没问题,你看起来还挺擅长考试的。”


“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?”阿云嘎挪喻。


“才不是错觉,我相信你。”郑云龙打了个呵欠,“加油啊,考个好成绩。”


“你也是,录制顺利!”阿云嘎略显迟疑,轻咬下唇又加了两个字,“……大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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