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——

【龙嘎】郑先生有对婚戒

※有钱人龙×模特嘎

※口胡,奇怪的婚后日常

※本作品纯属虚构,细节请勿考究

 

同系列见合集(剧情无关联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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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所有和谐的婚姻里都住着两个能闲出屁来的人。真正让人有事干的是那些冲突不断的婚姻,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


郑云龙包了8小时的迪士尼给阿云嘎开生日派对,当晚就上了微博热搜,至今没掉榜。


“这下好了,所有人都知道我多少岁了!”第二天清晨,阿云嘎将手机丢在床头柜,没好气地看了眼从主卫走出的郑云龙。


郑云龙太了解阿云嘎的个性,耷拉着眼走去啄那气鼓鼓的脸蛋:“但你那些朋友不也都看到你怎么过生日了吗?”


“……这倒也是。”阿云嘎嘟囔,说他不开心,那未免也太虚伪,但阿云嘎就是这种个性,还不由旁人的反应,也就郑云龙乐得去哄,“你别亲了,我还没洗漱呢。”


“怎么会?我闻着挺香的。”郑云龙坐在床边,意犹未尽地从耳后碎吻到脖颈。


废话,我六点起来涂须后水时,你还睡得跟头死猪似的。阿云嘎在内心翻了个白眼,表面却还推搡得像模像样:“别闹,你上班要迟到了……”


“那等我回家。”郑云龙轻吻阿云嘎的鼻尖,“对了,云容的婚宴在这周,礼物你来选?”


阿云嘎想了想,回啄男人的眉心,挪喻道:“那是,如果你来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呢。”


比起阿云嘎,郑云龙确实不大擅长挑礼物。若在平时,他还能使上些套路,可若真到了重要场合,脑子可就不够用了。但见到阿云嘎沾沾自喜的模样,反倒让郑云龙想逗两句:“怎么?我昨天送你的,你全都不满意?”


这话倒把阿云嘎给说愣了,似只偷萝卜被抓得正着的兔子,竟一时没接上话,嘴唇又被男人给衔了去。郑云龙扯着人好一顿深吻后才肯放手,咂咂嘴笑道:“礼物还是得你选。我这点脑细胞只够给你用,别人的我都顾不上。”


话音刚落便接了对方一枕头,阿云嘎耳根发热地掐了把丈夫的脸颊:“……净瞎撩。”


“我不也只能撩你了吗?”郑云龙委屈撇嘴,起身系着衬衫纽扣,往穿衣镜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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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云嘎是名副其实的面子工程师,无论郑云龙在家怎么蠢怎么戏多,对外永远把他夸成完美老公,张口闭口都不忘提郑云龙的好。


得亏郑云龙单身时被媒体泼了一身拈花惹草的脏水,大众现在爱极了阿云嘎那套“浪子回头金不换”的故事。常把两人比作神仙眷侣,好像他成了什么拯救人的天使。


迪士尼的事上热搜后,竟然还有下文。社交媒体中的评论毁誉参半,羡慕他的有,说他傍大款的也有。有网民不乐意了,扒出几个月前郑云龙朋友圈里发的那张法拉利FXX,还煞有介事地科普:迪士尼包八小时也就百来万,阿云嘎送的这辆车动辄上千万还是全球限量……blah blah blah,140字根本不够说。


然后“郑云龙 法拉利”也上了热搜。紧接着,两三个词条还有各种两人的经历贴、糖贴也都全来了,顿时成了各个公众号的又一写作素材。


阿云嘎看似是嫁入豪门,占尽了便宜,但其实在此之前,自己也已白手起家做出了些事业。从做些小规模的化妆品零售生意,到投资中高端连锁酒店,做得也算是风生水起。


郑云龙不同,郑式家业是祖传的,也就是所谓的豪门。现在集团还是他父亲和叔叔们挑大梁,但郑云龙做事不掉链子,现下又是长子,也算是外界公认的头号接班人了。


话说回来,这事持续发酵,自然会提高媒体的关注度。而这周末恰巧又是郑云龙妹妹郑云容结婚,架着来的长枪短炮必不会少。


正常婚礼办得很顺利,没有过分炫富,却阔绰得很有格调,一切都是如此地恰到好处。而就在第二天,一篇关于郑云容婚戒的软文吸引了阿云嘎的注意力。


报道中分析,郑氏有一对世代相传的祖母绿婚戒,从郑云龙的曾祖父母辈传下来。通常是交由长子,但因为郑云龙和阿云嘎是同性婚姻,而戒指分男女款,所以为避免尴尬,可能并没有把戒指交给郑云龙。媒体普遍猜测,戒指应该会在胞妹郑云容的婚礼中出现。


这祖母绿的对戒可不一般,卡地亚纯手工打造的定制款,市价更是不可估量。阿云嘎越看越觉得纳闷,怎么媒体比他这过了门的人还清楚呢?但说来也怪,昨天在郑云容的婚宴中确实并未出现这对婚戒,外界也很好奇到底婚戒在谁手中。是上辈压着没传?还是被这对兄妹的其中之一给藏了起来。


其他的不确定,但阿云嘎很确定这对戒肯定不在郑云龙身上。两人结婚这段时间,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,也没听郑云龙说过。


郑云龙在他面前没什么秘密,两人保险箱的密码都用的是同一个。整个家里还没有阿云嘎没看过的地——


思及此处,阿云嘎的大脑一顿,目光移向郑云龙的床头柜。


他知道人的床头柜里会藏着许多秘密,但阿云嘎真没去动过郑云龙的床头柜。除此之外,郑云龙的手机他也没动过——额,其实也不算动过……哎呀,没开锁屏只是看了眼消息内容不算!两人一度春宵前,悄悄把来电挂断也……不是很过分!对!


郑云龙一早去上班了,现在正是最好的作案时机。阿云嘎咽了口唾沫,两眼发直地紧盯床头柜抽屉,脑中出现了两个声音——


一个声音催促:“快去找找!说不定就在里面!”


另一个声音附和:“是啊是啊,趁他还没回家!”


对,就这样办。在经过几乎不存在的心理斗争后,阿云嘎把对方的床头柜翻了个遍,结果被啪啪打脸。因为这床头柜里,还真他妈有枚戒盒,里面还真他妈有对和软文里一模一样的祖母绿婚戒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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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云嘎感觉自己真气炸了。


这事不扯明白,这日子也就不用过了。敢情表面上掏心掏肺什么都给,私底下还猫着这么重要的东西,枉费自己刚才还这么信任他!


其实阿云嘎并不贪这戒指(虽然它真的很好看),祖母绿也不是他的菜,但这东西的寓意不同啊!自己丈夫分明有祖传的婚戒,却买了别的送给自己,这算几个意思?难道还想着留一对备用吗?


但阿云嘎是个很要面子的人,再怎么野也不可能跑去郑云龙的公司闹。所以他决定,要在家里,悄无声息地,把郑云龙宰掉。


阿云嘎很享受当郑云龙偷摸着进屋,而自己坐在沙发中突然开灯的瞬间。郑云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,脑内走马灯似的过了遍最近干的所有亏心事:“……嘎子?还没睡呢?”


“没睡,可清醒了。”阿云嘎露出笑容,起身走向郑云龙,双手从对方肩头慢条斯理地滑向胸前。


郑云龙咽了口唾沫:“额,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”


“没什么,就是想给你看样好东西。”阿云嘎的上目线要命,下手更是要命,突然一把揪住领带,二话不说把人拽进了卧室。


郑云龙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例行的求饶还是一句不少。毕竟阿云嘎的手劲是真大,别看他双臂纤细、手掌柔软,使劲起来就像两把红缨枪,分分钟能送人归西。


“解释下。”阿云嘎单挑剑眉,双腿盘坐在床上,将绒面戒指盒直接拍到对方面前。


郑云龙瞳孔地震,看看戒指盒,又看看阿云嘎,再看看戒指盒:“……你翻我的床头柜?”


“我只是翻了右边的床头柜。”阿云嘎答得理所当然。


郑云龙辨了下左右,满脸不解:“右边的床头柜不就是我的——”


“这俩床头柜都是我买的,按理来说都是我的床头柜,只是右边那个我不常用罢了。”


阿云嘎滴水不漏的狗屁逻辑真令郑云龙叹服,在沉默半晌后准备解释:“咳,是这——”


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我就知道,果然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堵住家里人的嘴。我真是不明白了,你这么喜欢女人,怎么不找个女人结婚?吃饱了撑的啊?”谁知阿云嘎直接将话头一接,顺手拍出几张从床头柜中搜出的AV碟,“还有,不是我说你,看AV还用碟?如果你的衣品也有这么Classic就好了!亏得我还搜过你的电脑。”


郑云龙很委屈,他本就是双性恋,看点AV也没什么:“我也有生理需求好吧……”


“那你为啥不看GV?是不是早就腻了?”阿云嘎立刻扔了个枕头,“行啊,我给你放假!随你出去玩呗?别染病回来就成!”


“我也看啊。”郑云龙可不敢躲,闭眼挨了下,心中一横决定破片消灾,“就在电脑……等,你为啥偷看我电脑?”


阿云嘎张口,却想起电脑不是自己买的,视线飘忽地抿唇停顿:“……解决下生理问题。”


一个人得懒成什么样,才会连看片都不上网自己找?郑云龙腹诽,表面却笑得不正经:“怎么样?我眼光如何?”


阿云嘎却一眼瞧出对方转移话题的奸计,拿枕头又是一拍:“少来!说,这戒指怎么回事?你说不清楚现在就弄死你,我没开玩笑。”


郑云龙也知道阿云嘎没开玩笑,要不是对方爱自己,自己早死八百回了。但转念一想,如果没被对方爱上,或许连生命威胁都不存在:“这……”


“吞吞吐吐的,肯定是想说假话!”阿云嘎扯着郑云龙的领带,把人拽到面前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最好老实点。”


郑云龙很冤枉,却还是选择了打腹稿:“……你不是不喜欢吗?所以就没给你。”


“啥?”阿云嘎懵了两秒,立刻认定对方在驴自己,“编,继续编。我压根没见过它,也没听你提起。要不然我让你再说一遍,好让给你装得更像些?”


郑云龙无辜:“你说过啊,你说祖母绿、红宝石都没有钻戒来得好看。”


阿云嘎一时失语,依稀记得确实有这么回事。当他俩在策划婚礼时,自己便一门心思地扑在那枚蒂芙尼高定的枕型铺镶钻戒身上,为此不惜旁敲侧击。不仅买通了自己所有的朋友,甚至将手机屏保和聊天背景都换成了那戒指的模样。


最终,阿云嘎在婚礼中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,水到渠成地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婚戒:“……但你为什么不给我呢?即使你认为结婚用不到,但至少得给我吧?”


郑云龙拿着戒盒,看了眼阿云嘎:“那我问你,你的婚戒现在在哪里?”


空气瞬间凝固。阿云嘎尴尬清嗓,他的婚戒早在结婚后两个月就已迷失下水道。他偷瞧了眼郑云龙的左手无名指,又是一阵沉默,才抬头:“相信我!再相信我一次!”


“不行。”郑云龙壮着狗胆闭眼摇头,俨然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。但没办法,这可是祖传的婚戒,自己得好好保管,这代用不上,总得保障下一代吧。


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,阿云嘎并未 因此生气。郑云龙先睁开一只眼,再睁开一只眼。两人又是一阵大眼瞪小眼,对方才开口同意:“行。”


郑云龙愣了,原地屏息等阿云嘎继续说,过了良久也没等来下一句,这才试探地回了句:“……行?”


“行。”阿云嘎点头,下床在靠近对方时,明显感到郑云龙往后退了半步,不禁蹙眉,“但有来有往,这周的社区茶会你替我参加。”


“哈?”郑云龙云里雾里。


社区茶会其实是他们这带富人区的夫人茶会,由于近几年出台新婚姻法,多了不少同性伴侣,因此改称社区茶会。茶会不过就是聊八卦、彼此打探消息和维持下塑料友谊,但偶尔也能积累些人脉和机遇。当然,这也是社区团结的象征,由不得你愿不愿意,有时间就得参加,这算是潜规则。


按理来说,社区茶会是不允许丈夫参加的。但两人是特殊情况,所以谁去都一样,只不过是因为阿云嘎八面玲珑会来事,才常让他去应付。


“社区茶会,明天下午3点。”阿云嘎掏出手机查看日程。


郑云龙眨眨眼,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。


“去那儿少说话,收起你那些烂笑话。多吃点心,多喝茶。”阿云嘎打量郑云龙,“小心别被人拆来吃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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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阿云嘎这下算是体会到了。


“郑云龙!”他满脸不悦地到家,抬手便将郑云龙握着的游戏手柄甩到沙发上:“你那天都说些什么了!”


郑云龙感觉很不妙,所以他看着阿云嘎的眼睛没说话,因为他知道对方马上就会——


“三个孩子!你跟她们讲我俩要代孕三个孩子?”阿云嘎在经历过一场猝不及防的喜当爹后,还感到头晕目眩,又掏出手机打开一条热门微博拍到对方面前,“还有!你看这照片!”


照片中的郑云龙可谓是花团锦簇、春风得意,扎在少妇堆里笑得比谁都甜,文案更是想象力丰富到了极点。社交媒体就是这样,他们也不是什么有大批粉丝的偶像明星,顶多算是“有看点的人”,每当营销号闲出屁来时都会把人扒出来遛一圈,相当没人权。


“……她们说要拍照,都这样,新来的都要拍照留念。”郑云龙缩缩脖子,瞧着阿云嘎阴沉的脸色,坐在客厅地毯上等待命运的审判。


阿云嘎是真后悔上回自己把那自制散弹枪给卸了:“你傻啊?拍这种合照。”


“有什么关系吗?”郑云龙委屈,他今天本来想给阿云嘎一个惊喜,却没想到回来就被一通数落。且不说他是已婚人士,他和阿云嘎结婚就相当于默认了自己的性取向,这样一张照片在郑云龙眼中自是微不足道:“你不也拍吗……”


“我和你能一样吗?”阿云嘎满脸怀疑地反问,他是gay,就没喜欢过女人,自然是怎么拍都行,但郑云龙情况不同,“就凭你能对着小妹妹起立,你就已经丧失拍照的权利了。”


郑云龙发誓自己受到了性向歧视,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。


然后,就该阿云嘎算另一件事的账了:“孩子的事是怎么回事?什么叫我不愿意?我俩谈过这事吗你就给我扣帽子?你当时是怎么跟人说的?”


郑云龙不敢皮,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。其实当天别人也只是问了问他有没有要孩子的想法,然后顺着讲了些关于代孕和领养的事。郑云龙不是独子,他还有个妹妹。但兄妹间说话多少有些隔阂,所以小时候常幻想若是还有个弟弟或者哥哥就好了。


于是事情在社区里越传越变样,等到阿云嘎耳中就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,而且还是三个娃!说罢,郑云龙又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对方,语气中带着委屈:“嘎子,我爱你……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?”


郑云龙向来张口闭口都是爱,阿云嘎却并非如此。


阿云嘎从不相信那套真爱无敌的屁话,知道爱是什么吗?爱就是郑云龙在犯错和干了蠢事后的万能借口。根本一点都不走心,从这个字的发音就能看出。阿云嘎敢保证,第一个说出“爱”的祖先肯定是个打猎让鹿跑了的原始人,回到山洞对自己老婆急得直叫“诶诶诶诶!”


“当然不是,但这种事你不能随便跟外人讲。”生气归生气,阿云嘎却也没把所有责任都怪到对方身上,“我们得先商量,决定好再说。我知道你当时只是说了些自己的想法,但你得注意场合。”


郑云龙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耐心,其实阿云嘎一耐心解释,他就绷不太住了。对方平日里雷厉风行,又有各种小性子,确实不好伺候。却又偏能把事情看得通透,倘若自己在外真吃了瘪,阿云嘎还真没错怪过他一回。


郑云龙低头揉眼,下巴靠在对方大腿上,从外套口袋摸出那枚戒指盒:“嘎子,这几天我一直在想,这还是——”


“别了。”阿云嘎将那戒指盒推还给对方,朝郑云龙撇嘴,“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。”


“什么?”郑云龙话音刚落,便见对方从包中同样掏出一枚戒指盒,里面装着枚男戒。


阿云嘎的左手无名指正戴着另一枚戒指,他取出盒中的那枚,俯身为郑云龙换上后吻了吻指间,神情得意地抬眼:“还行。”

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?”郑云龙低头看戒指,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
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

众所周知,所有和谐的婚姻里都住着两个能闲出屁来的人。真正让人有事干的是那些冲突不断的婚姻,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结婚很无聊,单身又会孤独,婚姻也从不是一对灵魂伴侣终成眷属。


人渴望得到灵魂伴侣,不仅在于每人都是座孤岛,还因为人都存在不劳而获的妄想。人不爱改变,总幻想这世上会出现一位完全知我懂我的伴侣。可实际情况是,寻找灵魂伴侣实在太难了,甚至连灵魂歌后艾瑞莎·弗兰克林都没法找到。即使费尽心思,也往往只能换来一个能忍受自己的伴侣,仅此而已——


那又怎样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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