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——

【龙嘎】郑先生差点被绿

※有钱人龙×模特嘎

※口胡,奇怪的婚后日常

※本作品纯属虚构,细节请勿考究 


同系列见合集(剧情无关联)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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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,阿云嘎和郑云龙组织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家庭消防演练。


住着这么大的屋子,你总得防些什么,防火、防盗、防小三。要知道,这个社会本就是默认犯罪的,不然ATM机怎么会是24小时运行?有哪个普通人会在凌晨四点,去街角的ATM机取钱?取来做什么,第二天早上买菜吗?


总之,他们从社区安全处借了台警报器,摆在两人床头。警报器被设为24小时内随机响起。凌晨,郑云龙身着睡衣从二楼狂奔到前院,跳上车后,便难以自制地发笑。


他笑,并不在于自己死里逃生,而在于他发现当危险来临时,自己竟然可以对家庭成员如此不管不顾,无论是羊、猫,还是阿云嘎。


半支烟的功夫,阿云嘎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,见郑云龙正手扶方向盘傻乐,眼底一片藏不住的嫌弃:“笑什么呢你?”


郑云龙还不想死,自然不会说实话:“哈哈哈,没啥。你怎么这么慢?”


阿云嘎心想他可不慢,是郑云龙脚底抹的是火箭燃料,溜得飞快。跟疯马似的撒开蹄子就跑,如果在健身房有这劲头,哪里还愁会有游泳圈?他没好气地看了眼对方,一摸自己口袋却发现空空如也:“嗯?我忘带手机了,你带了吗?”


郑云龙扭头:“带了,怎么?”


阿云嘎本想计时,一时情急却忘了个干净:“你看下我们跑出来花了多长时间?警报器响的时候是2点07。”


郑云龙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扫了眼锁屏,眉头一挑便朝对方讨甜头:“来,亲一口。”


阿云嘎一脸“你没病吧”的模样,抬臂挡住往自己身上凑的男人:“少不正经!快说,说完好回去睡觉。”


“这半夜醒都醒了,我俩这年龄也不是马上就能睡得着的。”郑云龙满脸委屈地一语道出辛酸泪,双手不老实地攀上窄腰,教科书级别的扮猪吃老虎,“宝贝,你这睡衣真好看。”


“是的,穿着更好看。”郑云龙真想压过来,阿云嘎是抵不住的,他头顶着车门感到对方的气息从锁骨滑向耳后,附上星星点点的碎吻,“哎呀,起来!我们先回去……”


郑云龙没正面回答,打开车顶灯只看对方一眼便是心中有数,贴到耳畔低语:“我们很久没在车上做了吧?”话音刚落,便顺着下颚轻啄,含住嘴唇轻吮。


阿云嘎还真不知道啥时候车震还成固定项目了?但别说是在车上做,两人这三周就压根没性生活。郑云龙有没有还真不知道,反正自己是没有的。不是因为谁工作忙或是出差,而是单纯的每晚到点睡觉,没一点悬念,跟全天下的已婚人士没两样。


众所周知,老夫老夫是不上床的。


“唔嗯……你先把车关了,别踩着离合器。”即使被吻得晕头转向,阿云嘎依旧是条操心命。


“没事,我们到后排。”郑云龙笑得眯起双眼,像只偷腥的猫咪,两人刚想动身便听车内响起一阵手机铃声。


郑云龙的手机会自动连接车内蓝牙,突如其来的响声令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怔。郑云龙从裤袋中掏出手机,发现来电显示上是刘令飞,二话不说便将来电挂断,顺道瞄了眼阿云嘎。


阿云嘎看了眼郑云龙:“谁啊,这么晚来电话。”


“小李。我让他加急改个方案,完成后随时联系我。”郑云龙谎还没说完,又听手机响起一串微信提示音。


阿云嘎将人推开,撇撇嘴:“哦?那小李挺敬业啊,被挂了电话还知道发微信呢。”


“……那是,高材生的效率就是不一般。”郑云龙表面云淡风轻地打着马虎眼,“嗐,别管他了,明天我再联系他。”


“别啊,不是工作吗?我等你跟他交代。”阿云嘎双手抱胸,朝郑云龙扬了扬下巴。


郑云龙张口无声,只得硬着头皮点开对话框,见刘令飞发了一串夜场的照片外加两条语音。和阿云嘎斗智斗勇这么多年,就算是傻子都得斗成精了,郑云龙不蠢,打算转个文字看就得了。刚想长按,只听阿云嘎在身旁说了句:“怕不是那些狐朋狗友在帮你找姘头吧?”


“哈哈,净瞎说。”郑云龙干笑两声,慌忙否认下心急手抖,点开了刘令飞的语音,车内顿时被刘令飞醉醺醺的声音所充斥——


“郑云龙!你——你这,没——出息的!怎,怎么还——没到!不是说等,等人睡着——就出来的吗!”


郑云龙懵了,就像当人见到车向自己飞驰而来时,第一反应不是躲开,而是原地愣住。好不容易回过神想按关,第二条语音却也紧跟着播放出来:


“算,算了!人都走了!——你,你就光看照——片吧!我们好,好不容易,约来的俄,俄罗斯美女,胸大腰细!你,你就看着馋吧!——”


去他妈的人性化设计。


郑云龙觉得刘令飞绝对是喝大了,也觉得自己今晚绝对是死透了。他估计自己躺在棺材里时,空气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寂静了。


你知道那种感觉吗?就是你分明知道有人正盯着你,你却根本就没那个胆子扭头看。不仅如此,你还能感觉到那视线正火辣辣地停在你的侧脸,能把人给烤糊。


沉默良久,谁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。最终,郑云龙以赴死的心态深呼吸一口,脑中想着解释,嘴上说出的却完全不同:


“咳,嘎子。那什么……我们今晚还做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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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云嘎昨晚没做爱,却做了个梦。他梦见自己出差提前回家,发现玄关乱七八糟地踢着好几双鞋。他顺着一地衣服追到客房,只见郑云龙正半裸着靠在床头,左右簇拥着三位俄罗斯美女。然后,他从后腰掏出一把左轮手枪,biubiubiubiu!弹无虚发,把他们全结果了!


真他妈是个美梦。


阿云嘎一想到郑云龙就心烦,也绝不可能继续和对方共度周末了。幸亏今晚有个聚会能参加,一觉睡到中午便约了几个秀场认识的同事先找家素餐厅坐会儿。


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家里呆着了,偏偏郑云龙还可怜巴巴地过来哄人。阿云嘎本是一句都不想听的,结果对方说专门请了位蒙古名厨坐飞机来家里做饭,不仅如此,还是自带牛羊、现杀现做。阿云嘎啥时候吃腻了,啥时候再走。听得他神情复杂,终于绷不住骂了句神经病——却还是应了下来。


郑云龙是不懂哄人的。他哄起人时总会把话说得特满特夸张,完全不知道个度。要么就是不过脑子地对人好,总想到些稀奇古怪又浪费钱的点子。阿云嘎虽说现在也赚了不少,但对比郑云龙,只认为自己果真是被少年时期的贫穷限制了思维,没想到钱还能这么用。


郑云龙真是懂自己,又不懂自己。分明自己想要的从不是这些,偏偏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对方的套,猝不及防就被勾去了。阿云嘎本就是吃不胖体质,可为求合群,多结识些工作伙伴,该吃草时还得吃草。对,他吃得不是草,吃的是工作机会和人脉。


所以当他在聚会中端着酒杯、腹中空空时,阿云嘎想起了那位说不定已经到家住下了的蒙古名厨,瞬间竟然感觉有一丝幸福,真诡异。


而就在今晚,阿云嘎竟然偶遇了旧识徐开骋。两人已阔别多年,其实徐开骋当年回国时联系过他,阿云嘎并未回复,没想到在这种场合相遇。上回见面时,对方还是个黑黑瘦瘦的少年,这么些年过去,不仅变得外形英俊挺拔,言谈举止也是成熟得体,俨然是副大众情人的模样。由此,阿云嘎不禁想起自家那位,还真是十年如一日,是个只有身体在成长的小孩。


聚会刚接近尾声,阿云嘎就打算走了。自己那些朋友们也都陆陆续续地牵人离场,他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,便叫了司机开车送他回家。


其实阿云嘎的气从他想起蒙古名厨时,就已消了大半。大厨被安排暂住在家中负层的房间中,屋内还带厨卫,其实就是间小公寓。见阿云嘎回家,还给他做了两道小菜做夜宵,煮了热腾腾的奶茶。他俩又聊了会儿天,阿云嘎在外打拼太久,少有机会能用到母语,偶尔能与人说上几句确实也挺亲切。


两人正聊着,郑云龙从二楼走下。他许是闻到了味儿,下来讨了杯奶茶,只偷瞧了一眼阿云嘎:“吃着呢?”


“是啊。”阿云嘎随口应了声,对方便端着马克杯又上楼了。阿云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却还是强行把这感情隐了过去。他性子太固执了,先前为这种事生气,从没有一天不到就和好的,这回也不会开了先河,再不济都得晾对方个两三天才行。


“郑先生走这么急啊,还以为他会坐下来聊聊。”大厨瞧了眼楼梯,他性格豁达,说话也是直来直往,“是不是我俩这样讲话让他不大方便啊?”


阿云嘎低头抿了口奶茶:“他学过,会说些基本的。”


“哦?是你教他的?”


“我……偶尔陪他练两句。”阿云嘎答得避重就轻,郑云龙学蒙语是他自己的主意,也都是些好几年前的事了。


-


最近阿云嘎有些乱,他没怎么和郑云龙说话,脑子里却还多了个……徐开骋?


这他妈是什么迷幻走向?如果可以,阿云嘎真想请自己脑子的家长,一起来讨论下最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。形而上学,不行退学。


在聚会上,徐开骋向他问了联系方式,出于礼貌阿云嘎也给了。当晚用完夜宵回房,阿云嘎看见徐开骋之前发来的信息,大体是询问他是否离开,并表示乐意送他回家。简单回复两句,对方便提出了晚餐邀请。


在此之前,阿云嘎不是没处理过这类问题。在他所处的圈子内,结不结婚在旁人眼中真没那么重要。已婚人士就像白灼虾,吃起来比较麻烦,却也并不影响他们的胃口。


是人都会面临诱惑,阿云嘎也是,若说他一丁点念头都没动过,那肯定不可能。一见钟情不适合他,也没多少人能入得了他的眼,就算有想法也不过是些片段的闪现,兴许抽根烟的功夫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

可偏偏为什么是徐开骋?这就让阿云嘎倍感诡异。他起初婉拒了对方,脑中却隔三差五地莫名想到对方。徐开骋根本不是他中意的类型,哪怕是在自己单身的时候,对方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择偶范围内。


“所以我觉得,这和徐开骋没关系。”杨晓宇倒了杯苦杏酒推到阿云嘎面前,就着夹在指间的香烟呷了口,“多半是你想做爱了,多巴胺无处安放,懂吗?”


“……啥?”阿云嘎面露疑惑,朝对方轻扬下巴,“等等,你不是说你戒烟了吗?”


“是啊,电子烟。”作为演示,杨晓宇对烟蒂吐息了好几口,又掀起衣袖,露出贴在手臂的尼古丁贴片,“21毫克的。”


“哦?我以为你已经完全戒了。”


“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。”杨晓宇坐进阿云嘎身旁的吧台椅,这段时间正巧是时装周,像他这种处于上升期的新面孔可没资格挑,成天满世界跑秀场,抱怨两句还得被训不识好歹,“对了,上周我去拍了套硬照,那些美国人居然说我长得像年轻时的你。”杨晓宇撇嘴,“荒唐,兴许他们认为亚洲人都长一个样吧。”


“我试试。”阿云嘎借了杨晓宇的电子烟吸上两口,虽说也有烟味,却跟真的没法儿比,就像蔗糖和阿斯巴甜,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


杨晓宇没个正形地调侃:“我说我是你儿子,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惊讶。”


阿云嘎抿了口酒,回敬道:“那你可没遗传到好基因,爸爸我这辈子都没像你这样胖过。”


“我可去你的吧。”杨晓宇翻了个白眼,“你是来说事还是吵架的?”


阿云嘎打了个呵欠:“一半一半吧,愿闻其详。”


“说简单点,就是你太久没性生活,馋男人了。”杨晓宇答得轻描淡写,“你和大龙冷战,又正巧碰到他,所以就情绪转移了呗,很正常。”


阿云嘎不置可否:“有这么渣吗?”虽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。


杨晓宇耸肩:“不然呢?难道你喜欢他吗?你之前也说过他不是你的型。”


“这倒也是。”阿云嘎仔细一想也不无道理,“但我一直想着他,这也太诡异了吧。”


“那你俩可能得见上一面。”


阿云嘎怀疑杨晓宇在驴自己:“为什么?”


“解决心结啊。”杨晓宇答得理所当然,“梦中情人都是靠想出来的,你越是脑补就越是放不下。不如见一面,两人随便聊聊,反倒能把光环给去了。”


“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?”


杨晓宇撇嘴,起身又为自己开了听姜汁汽水:“不至于,毕竟这事儿和我又没关系。”


-


“嘎子,我想打温莎结,但总是系不好。”


第三天,郑云龙一大早便兴致勃勃地跑到他们的卧室报道,让阿云嘎帮自己打领带。这是他俩的冷战潜规则,这种小事一般经过两三天就会和好。因此郑云龙总会在第三天清早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主动跑去找阿云嘎。


阿云嘎刚洗漱出来,扫了眼郑云龙手中的那条领带,将毛巾挂在脖间:“……你这条太厚了,打温莎结不好看。”随即转身进衣帽间,“你打算搭哪件外套?”


郑云龙看了眼自己的西装裤:“海军蓝的那件双排扣。”


“行。”阿云嘎应了声,从抽屉中挑出一条轻薄质地的天蓝色领带,为郑云龙套上,“怎么想起打温莎结?是有什么活动吗?”


郑云龙笑得开心,偷偷轻嗅对方的洗发水味:“是啊,我今晚在中心餐厅订了位,你不是早就想去那里了吗?”


郑云龙此话一出,令阿云嘎心中一紧。昨天听过杨晓宇的建议后,他和徐开骋约了晚餐,恰巧就是今天。为对方系领带的双手轻微停顿,阿云嘎抿了抿唇:“……但我今晚有约了。”


“是吗?那——我把预约调到明天好了。”郑云龙答得利落,语气不及方才活跃,却也没有一丝不快,“有什么事吗?”


“额……不算吧。”阿云嘎本能地看了眼郑云龙的眼睛,为对方调整系好领带结,“工作上的事,尽量吃完饭就回来。”


郑云龙点头说好,丝毫没有起疑,伸手抱住阿云嘎后轻吻脸颊:“那晚上见?”


阿云嘎良心不安,因为他看着郑云龙的眼睛说谎了。


如果两人没有对视,说不定还会降低些他的负罪感。真是造化弄人,他成天怀疑郑云龙出去寻欢作乐,到头来自己反而瞒着对方和其他人共进晚餐,果真是最终我们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但是,自己又不得不——


嗯?其实,好像也没什么不得不的。


“嘎子——唔!”郑云龙见阿云嘎没反应,便尝试轻唤,没成想下一秒便被对方咬住嘴唇深吻。


阿云嘎有个不大好的习惯,吻得发狠起来会抓揉头发,好在郑云龙没有黑色危机,不然这么多年早就被挼成地中海了。郑云龙则极爱在接吻时合眼,阿云嘎却没这讲究,侧头吮吻丈夫的唇齿,还不忘偷瞧对方因紧闭双眼而轻颤的睫毛。


他得好好吻一场,才能将方才脑内的那些胡思乱想给丢干净。阿云嘎自认实在不是做绿茶的料,那些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光是在心中想想,都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

太难了。对阿云嘎来说出轨太难了,尤其是背着郑云龙出轨。这并不是因为郑云龙太有魅力,或是他俩情比金坚,而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他不会被捉住!


郑云龙过于信任他,如果他做了亏心事,说不定得为此瞒上一辈子。郑云龙每天吃好睡好、无忧无虑,反倒是他担惊受怕、心中有愧,这阿云嘎做不到。


两人在卧室中吻得忘我,身体也越贴越紧。最终,阿云嘎感到后腰一软,被对方压进柔软的床褥,这才带着轻喘开口:“……大龙,我有句话想对你说。”


郑云龙扯开对方才帮自己系好的领带结,迫不及待地亲吻阿云嘎的脖颈,满脑子只想着把人揉进怀里给吃了。可又顾及两人前两天的不快,只得暂且停下,神情忐忑看向对方:“什么?”


对视良久,阿云嘎才开口:“走,我们去车上做。”


嗐,不就是馋个男人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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