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——

【龙嘎】郑先生爱喂鸽子

※有钱人龙×模特嘎

※口胡,奇怪的婚后日常

※本作品纯属虚构,细节请勿考究

 

梗源:Kevin Hart

同系列见合集(剧情无关联)


与阿云嘎分居后,郑云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园湖畔喂鸽子。


不仅如此,这半个月以来,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喂鸽子。


为什么?


因为郑云龙从小就喜欢喂鸽子,尤其是在自己有烦心事时。如果他有烦心事,而别人不让他喂鸽子,他就会更心烦。


但在此之前,郑云龙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没能惬意地喂过鸽子了。确切来说,应该是他和阿云嘎结婚以来。


为什么?


因为阿云嘎从不相信他。


还记得第一次,郑云龙在两人吵架后想出门静静,他溜达到公园,坐在长凳前喂鸽子。他总是断断续续地喂,两小袋苞谷能喂一下午。他可不希望一下子把鸽子都喂得撑到消化不良,或者看见自己就绕道走。


直到黄昏,阿云嘎打来电话,问自己在干什么。


郑云龙如实回答:“我在喂鸽子。”随后,便是一通劈头盖脸地教训——


“喂鸽子?你当我傻吗!你身边怎么这么吵?”


郑云龙环顾四周,这的确不是个很安静的公园,有喷水池、有小吃摊、有带小孩的祖父母:“……我在公园啊。”


“公园?呵,我看你就是在酒吧街!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在公园他妈的喂鸽子吗?”


郑云龙懵了:“不然呢?”


“郑云龙,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?说,你是不是又和刘令飞在外面喝酒。”


“没有啊——”


“你还敢说没有?那你告诉我,你旁边都有谁?”


郑云龙看了眼脚边正在啄苞谷的几只鸽子,有些委屈的回答:“……鸽子啊。”


“行,行行行。你说你在喂鸽子是吧?好,你现在把手机递过去,我要和鸽子说话。”


郑云龙满脸莫名其妙,只得犹豫地将手机凑近鸽子,让那几只咕咕叫的鸽子为自己证明清白:“怎么样?听见了——”


“郑云龙,你是不是疯了!竟然还让刘令飞学鸽子叫!行,你现在就告诉这只‘鸽子’你得回家了。我半小时内必须看到你出现在家门口!”


为什么阿云嘎宁愿相信自己在外面喝酒,都不愿相信他只是在附近的公园喂鸽子?


郑云龙很无辜,很困惑。并不是所有男人在心烦时都会借酒消愁,或是去环三街夜店找人调情。总之,从那之后,郑云龙只得被迫偷偷摸摸地喂鸽子。每当阿云嘎打电话来,他还得做贼心虚地编些其他理由,因为阿云嘎从来不会相信自己。


所以现在,郑云龙要正大光明、堂堂正正地喂鸽子。


不仅如此,在喂完鸽子后,他要回家睡个美美的午觉,下午再去逛趟宜家。对,阿云嘎也从不会相信自己在逛宜家。哪怕家居城里放着《月亮警察》,他都会认为自己是在夜店里蹦迪狂欢。


思及此处,郑云龙打了个呵欠,掏出手机查看时间,却发现屏幕中闪着三四条未接来电,瞬间喉头一紧——糟了糟了,惨了,死了!


-


郑云龙从公园一路小跑回到酒店公寓。他在CBD附近短租了一套200平的精装公寓,多数家当却还留在近郊的那栋豪宅。对,虽然郑云龙喜欢喂鸽子、逛宜家,但他是个有钱人。


输入密码后打开防盗门,屋内亮着灯,身着一袭炭色西装的漂亮男人正坐在沙发中翘着二郎腿,双手抱胸瞪着自己。郑云龙还没来得及说话,一个周末没见的胖子便跑到自己身旁蹭蹭脚踝,无奈只得将猫抱起,心虚地扫了眼阿云嘎:


“……你怎么进来了?”


“就你那密码?永远都设1234,什么臭毛病。”阿云嘎没好气地抱怨一句。


郑云龙忙摆出噤声的手势:“别说出来,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?”


阿云嘎嘟囔一句,没让人听清。见胖子亲昵地舔郑云龙的手指,看着就让人心烦意乱:“你干嘛去了?不是说好六点半吗?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。”


“我……”郑云龙欲言又止,在阿云嘎的眼神逼迫下认怂改口,“我出去花天酒地了。”


就知道。阿云嘎翻了个白眼:“喝死算了你,我先走了。”说罢起身想走,却在经过对方时被一把拉住,“你干什么啊?”


“我出去喂鸽子了。”郑云龙为挽留对方,只得硬着头皮说出实情。


阿云嘎冷哼一声:“呵,用什么喂?用嘴喂吗?”


“那当然是用手喂——嗷!”郑云龙话还没说完,上臂就吃了一记锤。


“你真不要脸!”阿云嘎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绕过对方,往门口又走了两步却被郑云龙抱入怀中,“你干嘛啊?你不是要喂鸽子吗?那你去喂啊!等离婚了随你怎么喂!”


郑云龙哭笑不得:“你就这么爱我吗?连鸽子的醋都要吃。”


“放屁,你那是喂鸽子吗?你真当我傻啊?”不是说阿云嘎不想相信郑云龙,只是这理由的确很难让人信服。从阿云嘎的立场来看,两人在大吵一架后,对方夺门而出,几个小时后打电话问对方在哪儿,得到的答案却是在喂鸽子?正常人能信吗?


“但真的就是在喂鸽子啊。”郑云龙从外套口袋中掏出还带有苞谷残渣的塑料小袋,“看,物证。要不再带你去公园走一圈,审审那群鸽子?”


“有病。”阿云嘎在郑云龙怀中一阵挣扎无果,只得压着对方的肩膀狠推,“你这两周是吃了什么饲料?怎么劲比牛还大?”


“你被牛抱过啊?”郑云龙没心没肺地调侃,接着便被阿云嘎没好气地踩了脚,有故意打量起那张面带愠色的俊脸,“让我看看,这两周变帅了?还是我太想你了?”


阿云嘎快吐了,对方明知道自己最受不了这种油腻情话:“我求你闭嘴吧”


郑云龙发出鹅笑,放开阿云嘎,朝对方摆了摆手:“算了,我说实话你也不信,你想走就走吧。”


阿云嘎仔细一想,觉得郑云龙讲得真不是人话:“你这满嘴跑火车的,让我怎么信?”


“不信就不信呗,但家总得让我回吧?”郑云龙满脸委屈地坐进沙发,手臂一张,猫就跳到大腿上窝着了,“我住着不习惯,胖子也住着不习惯。”


“我住得非常习惯。”阿云嘎站在穿衣镜前,煞有介事地整理被对方弄皱的西装外套,“没你在身边打呼,我睡眠质量都提高了不少。”


“你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——”


“好了,你别说了。”阿云嘎作为恋爱尴尬症患者,最怕听这种腻歪话,“我看你就和你的猫过吧,反正它听你的。在家还会抓沙发,我是伺候不动这祖宗。”


哪里是你伺候?郑云龙太了解阿云嘎,自两人年少相识,对方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,后来十七岁签了模特公司,各种大秀轮轴转,从没见他伺候过谁。两人自相好到结婚这几年,更是从不缺小性子:“你忍心吗?”


“忍心啊。你不是说你喂鸽子吗?现在我管不着你了,你想干什么都行,也用不着给我汇报了。”


郑云龙苦笑,只好对着猫说:“儿子,你爸爸不要你了,以后就跟着爹地过哈。”胖子无辜地喵喵叫,他戏就来了:“看,咱们儿子不答应。”


“神经病。”阿云嘎不吃这套,来到沙发前拿包,顺带瞪了眼郑云龙,“我走了。”


“别啊。”郑云龙苦着脸,抬臂抓住柔软的手腕,一手悄悄把胖子招呼下来。


“你又想怎样?”阿云嘎蹙眉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郑云龙拉进怀里,一双大手撸猫般顺着脊背抚摸两回,最后环上纤细的腰肢。


郑云龙耷拉眼,抓起阿云嘎的手背碎吻,亲得阿云嘎浑身跟过了蚂蚁似的。阿云嘎是真怕对方故意来这招,真是分分钟能把他恶心吐:“哎哟,我求你了!能正常点吗!”


“哪里不正常?两周没见,我想你想得都快心碎了。”郑云龙作吃疼状,戏多地捂住心口,紧接着抬头,一脸做作的深情款款,“宝贝,快吻我,不然我就要死了。”


阿云嘎感到不适,一把将人推开,拍打倒在沙发中笑到抽气的郑云龙:“那你还是去死吧,有毛病……”你看,就这种油嘴滑舌的人。怎么可能会去公园喂鸽子?他没去酒吧勾搭三五个莺莺燕燕一度春宵,就已经是给阿云嘎面子了。


“哈哈哈!!”郑云龙笑到胃疼,根本没把对方那点拍打当回事,带着沙哑的咳嗽,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,“咳咳,哎哟……不行,我胃疼,快帮我揉揉。”


“鬼才帮你!”阿云嘎照着肚皮就是一拍,耳根发烫地提着猫笼离开了公寓。


-


郑云龙命带正桃花,身旁从不缺人,前任名单可能比他的西装裤还长。但郑云龙敢肯定,这些人并不完全是爱他的钱——因为他还有脸,一张好看的脸。


如果一个男人有钱、长得帅、对伴侣上心,那他就有了驰骋情场的资本。而这三个条件中,当属长得帅最重要。这与外貌协会无关,而是因为有钱和对伴侣上心都能靠装,但长得帅是装不出来的。


郑云龙命带桃花,生得也是桃花相,那双时常含情的大眼睛更是值得一提。这么说吧,如果女娲造人是真事,那造郑云龙的肯定是达芬奇,因为他有着与蒙娜丽莎神似无比的眼神——就是那种“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都会以为他在看你”的眼神。


因此,郑云龙吸引人的效率很高,因为总有人以为他在看自己。其实,他真该把这项技能用在正道上,比如成为一位光荣的……监考老师。但郑云龙没有这么做,因为他太帅了,也太有钱了。他不想被女学生追求,也不想被男学生追求。但如果是校长追求他……那郑云龙还是选择走上犯罪的不归路。


郑云龙从不花心,他不会做劈腿出轨一类的傻事。要记住,饭得一口一口的吃,事得一件一件的做。恋爱也是,总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……一个接一个地谈完的。不用着急,小心驶得万年船,何必脚踏两条船?


这不,郑云龙谈完了,因为他结婚了。如果时尚是一个圈,那郑云龙的恋爱史也是个圈。他的初恋是阿云嘎,后来他与数打人交往,最后还是和阿云嘎携手走入爱情的坟墓。


郑云龙想不通,为什么阿云嘎总认为自己是个在外花天酒地的渣男?或许这与阿云嘎的工作性质有关,想必是见惯了各种风花雪月的绯闻八卦,才会对感情心生不信任,尤其是对自己的伴侣。


但其实,郑云龙根本不爱玩——泡吧很累、蹦迪很累、婉拒别人的搭讪更累。郑云龙无数次向人展现自己的婚戒,但其实有些人并不会在意他有没有戴婚戒。他们不过是想使出浑身解数,让已婚男人为他们离婚、背上骂名,然后再被牵进另一场无聊的婚姻。


在郑云龙看来,这不是再婚,这是迁坟。


郑云龙爱阿云嘎,他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爱意。他将对方摸得很透——嗯,这是个不太高级的双关。他的意思是,他总能猜中阿云嘎的想法,并且愿意以对方期待的方式来回应。


阿云嘎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,但多少也有些时尚圈的小毛病。他偶尔会情绪化,甚至有些drama,有点……作,请把“作”想成褒义词,再给它撒上点枫糖浆和棉花糖。


阿云嘎常会做出假设,然后问郑云龙一些永远不会发生的事。“大龙,如果你是他,你会怎么做?”、“大龙,我们来假设下。如果是你遇到这件事,你会怎么处理?”……


郑云龙感觉阿云嘎不爱自己,因为人不会像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。因为这些问题的目的从不是探讨,而是测试。有种工作叫心理测写师,那阿云嘎就是心理测试师。他会根据你的答案进行小学阅读题式的分析,并且会影响将来一段时间内,他们性生活的频率。


最可怕的是,阿云嘎还真能从这堆回答里解读出些东西,让郑云龙百口莫辩。除此之外,阿云嘎还会偶尔提一两个不容拒绝的无厘头要求,例如“把家里闲置的那辆玛莎拉蒂漆成胡萝卜色”或者“在惠特勒滑雪场再再再举办一次婚礼”之类的。


郑云龙其实并不在乎,但他绝不会立刻答应。


因为,郑云龙知道阿云嘎想要什么,对方不只想要自己同意,还得享受那种被人妥协和纵容的感觉。如果他立刻答应,那肯定还会有更变本加厉的要求找上门来。因此,郑云龙会先佯装拒绝,在经过好一阵推拉后,再恰到好处地把人哄进怀里。


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一天到两三周不等,而郑云龙也恰好利用这段缓冲期给彼此放个假,做些自己想做的事——比如,喂鸽子。


“你还真在这里。”


熟悉的声线闯入郑云龙的耳畔,阿云嘎一屁股坐在公园冰凉的长凳中,翘起二郎腿时,烟管裤脚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踝。


这天真是太冷,郑云龙只差把毛裤都穿上了,却见阿云嘎一套风衣搭衬衫,身形薄得似层冰,让他看着都冷:“这都快冬至了,你作为人类能不能尊重大自然?”说罢便被对方捏了下手背。


阿云嘎身上没几两肉,但体温高,手掌随时都很暖和。不仅如此,他还力气大,劲儿就像长在骨子里般,捏得对方一声叫唤:“你叫这么夸张干什么?又不是中弹。”


郑云龙满脸委屈,阿云嘎则是轻哼一声,扫了眼簇拥在两人脚旁的几十只鸽子。郑云龙察言观色,揉揉手背开口:“怎么?没想到真是喂鸽子吧?”


“少以偏概全,这顶多只能证明你今天在喂罢了。”阿云嘎双手插兜,见郑云龙戴着兜帽喂鸽子,还一直发出嘬嘬的声响。


“怎么能这么说?”郑云龙在投食后,竟然摸了摸那只灰鸽的头,而它也没躲,于是回头眼神得意地开口,“你看,我爱鸽子,鸽子爱我。喂熟了才会给摸,这总没假吧?”


“正好把它抓回去炖了也方便。”阿云嘎故意道,见那双大眼睛中显出失措,不经意间勾起嘴角,“怎么?不乐意?”


郑云龙低头,又撒了些苞谷在脚边:“那是。你看,我爱你,你爱我。也没见鸽子叫我把你给抓回去炖了呀?”


“你知道我不大喜欢飞禽。”阿云嘎耸肩,他确实不大喜欢飞禽,因为它们的眼睛不似哺乳动物那般灵动,叫他看着难受。


郑云龙从口袋中取出一小包苞谷粒:“兴许喂熟了就好了。”


“蒸熟可以,喂熟就免了吧。”阿云嘎说着拎包起身。


郑云龙抬头:“你要走了?”


“是,等会还有拍摄呢。”阿云嘎掏出手机查看时间,又见对方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,好似那希望小学的广告图,“我先走了。”
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
“你喂完就赶紧回家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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